1949年12月,中共川东区党委和川东行署正式成立,阎红彦将军担任川东区党委副书记和川东行署主任。作为一名曾在战场上征战南北的将军,他的工作重心开始转向了地方,踏上了人生全新的征途。
当时,四川由于长期受到帝国主义、国民党反动派以及封建军阀的严酷统治,社会秩序极度混乱,人民的生活极其困苦。阎红彦刚开始接手地方工作的重任时,深知自己对这类工作经验不足。为了弥补这方面的不足,他不仅虚心请教他人,努力学习相关知识,还始终坚持下基层,亲自走访百姓,了解他们的需求和困境。通过这样脚踏实地的工作方式,阎红彦逐渐赢得了人民的信任和赞扬。
阎红彦的工作作风非常民主,他平易近人,从不摆架子。某次因工作分歧与一位同志发生争执,作为军人出身的阎红彦脾气火爆,一时失言称对方“放屁”。那位同志在愤怒之中冷静应对,反问道:“究竟是我放屁,还是你这个主任在放屁?”话一出口,场面顿时安静下来,阎红彦瞪大眼睛看着对方,一时无言。事后,别人找那位同志谈话,批评他态度过于激烈,然而第二天,阎红彦亲自找到了他,诚恳道歉:“昨天的言辞过于冲动,伤害了你,我向你道歉。”这位同志感动不已,心中暗自生敬。阎红彦则劝道:“别为这事太介意,工作中有争执很正常,大家一起努力,难免会有些摩擦。”从此,他对这位同志的信任丝毫没有减少,仍然给予平等对待。
展开剩余77%1952年秋,四川省恢复建制,阎红彦被调任省里工作,并先后担任了中共四川省委书记、四川省副省长、重庆市委第一书记、成都部队政委和中共西南局书记等职务。虽然职务繁重,他依然保持着革命时期那股拼劲。经过多年的工作历练,阎红彦在地方工作的能力越来越强,逐渐形成了实事求是的工作原则,并且始终坚持根据实际情况办事。
1959年初夏,阎红彦听说某县的油菜籽大丰收,欣喜之余亲自带队前去视察。在油菜试验田收割过程中,阎红彦惊喜地发现亩产达到260斤,远高于预期。为了验证成果,他要求再次收割确认结果,并计划召开会议庆祝。然而,几名干部为了面子,试图在数据上做手脚,阎红彦敏锐地发现了这一行为,深感愤怒,并当场严肃批评了他们。随后的省委会议上,阎红彦将这次弄虚作假的问题带到会议上,指出这种现象的危害,并呼吁全体干部要警惕。
在工作中,阎红彦兢兢业业,生活却极其简朴。他自1952年到成都后,一直住在组织安排的老旧房屋里。尽管有关部门考虑为他换上透明玻璃,他却婉言拒绝,表示:“这房子足够用了,国家经济困难,不必浪费。”甚至当部门提议为他安装避雷设备时,他依然坚决反对:“老百姓都不怕雷,我怎么能怕呢?”在工作上,阎红彦也从不计较个人待遇。部队的工资改革时,部队为他发放了工资,他却主动要求退回,表示:“我并不需要额外的工资,地方工资已经足够。”
1960年代,阎红彦一直兼任部队职务,始终关心军队的建设和发展。无论军事训练还是政治教育,他都保持着高度关注。1959年冬,阎红彦调任云南工作,担任中共云南省委第一书记兼昆明军区第一政委。上任后,他亲自进行调研,了解基层民众的需求,首要解决的便是吃饭问题。为了帮助群众度过难关,阎红彦组织工作组深入农村,确保人民的基本口粮供应。通过这一系列措施,云南的民生逐渐得到缓解。
1961年5月10日,阎红彦在调研后向毛主席写信,提出了关于解散公共食堂的建议,认为该问题直接关系到人民群众的生活,应由群众自愿决定。毛主席收到信后,亲自批示:“阎红彦此信写得很好。”同年6月,中央工作会议正式决定取消人民公社的部分供给制度,并停办公共食堂。
然而,随着1966年“文化大革命”的爆发,阎红彦将军也难逃此波动。1966年8月中旬,阎红彦前往北京参加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,会议结束后他匆匆返回昆明。回到昆明后,阎红彦与其他领导讨论了会议情况,并对未来局势作出了预测。然而,接下来的局势发展远超预期。
1967年1月7日下午,阎红彦接到昆明军区司令员秦基伟的电话,原本计划见面的秦基伟因处境不安全未能如期而至。阎红彦对此深表理解,并安慰妻子:“看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,我自己何尝不也是如此。”接下来,阎红彦的立场愈发坚定,始终坚持真理不畏权势,但仍遭到林彪、江青反革命集团的迫害。最终,阎红彦将军于1967年1月8日不幸逝世,终年58岁。
阎红彦将军的去世震动了云南,全省党政军干部纷纷表示哀悼。尽管当时林彪、江青集团禁止举办追悼会,昆明的党政军机关和群众自发为阎红彦将军举行了追悼仪式。周总理得知阎红彦的死讯后深感震惊,并含泪表示:“阎红彦是个好同志,他心系工作,他不该死啊!”
直到1976年,随着“四人帮”被彻底打垮,阎红彦的冤屈才得以平反。1978年1月24日,阎红彦将军的遗像悬挂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礼堂,哀乐回荡,百感交集。在这个庄严肃穆的时刻,阎红彦将军与朱德、贺龙、陈毅等开国元勋一同安息,永远不会孤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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